最近是畢業的季節。走在校園裡，如果剛好和應屆畢業生擦肩而過，偶爾會聽到他們的感言。有的人說：「我真的撐過來了！」有的人感嘆：「時間過得好快！」有的人則說：「我如果前三年更用功一點的話就好了……。」其實，不論是「笑談往事」或是「不堪回首」，畢業感言不只是對過去歲月的回顧，更是對自己當初的選擇以及是否忠於所選擇之整體性的自我評價和反思。

    同樣地，基督徒在完成一項上帝託付的任務時，往往也會說一些「信仰畢業感言」，作為自省和見證。在聖經與歷史中，也有不少簡潔有力卻發人深省或感動人心的「信仰畢業感言」。以下和大家分享摩西、大衛、保羅這三位聖經人物和當代神學家卡爾‧巴特（Karl Barth，1886-1986）的感言。

    摩西曾是埃及王宮中的王子，後來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經過曠野四十年的漂流與艱辛，忍受失敗與孤單以及百姓無止境的埋怨。可以很篤定地說，沒有任何一位以色列人比備嘗艱辛的摩西更具備見微知著的能力，更懂得人情冷暖。然而，當他走到人生的盡頭時，他沒有藉機誇耀自己的豐功偉業，而是謙卑地向上帝禱告：「求你指教我們怎樣數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們得著智慧的心。」（詩篇 90：12）

    大衛是以色列最偉大的詩人與君王。他的人生充滿了戲劇性的變化：從原本卑微的牧羊人到尊貴的君王的過程中，他嘗到被仇人追殺的驚恐，也經歷了萬人擁戴的榮耀。這位人生波瀾壯闊的大衛王在他晚年時寫下他一生最深的感觸：「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篇 23：1-6）

    保羅，這位由仇視基督徒的猶太教基本教義派轉變為積極傳揚基督教的宣教師，在一生的宣教旅程中飽經風霜，常受牢獄之災，遭到毒打。儘管如此，他在晚年被囚於羅馬的牢獄裡等待死刑的最後日子裡，仍然毫不後悔地在一封信中寫道：「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羅馬書 8：38-39）

    瑞士神學家巴特，一生著作等身、桃李滿天下，被譽為基督新教最偉大的神學家。在晚年，有人問他：「你能用幾句話總結你深奧的神學思想嗎？」他引用一首大家都能朗朗上口的兒童詩歌歌詞來回答：（我的神學想要表達的就是）「耶穌愛我，我深知，因為聖經如此說。」（Jesus liebt mich, ganz gewiss, denn die Bibel sagt mir dies. Jesus loves me, this I know, for the Bible tells me so.）

    儘管上述四位的遭遇不盡相同，所說的也不一樣，但我認為，他們的畢業感言有一個共同的焦點。他們都想要表達一件事，就是，「無論身處何處，身居何位，莫忘信仰的初衷！」

    親愛的同仁，你的畢業感言是什麼呢？